最近刷到一条消息,让作为影迷的我心里一动:凯特·温丝莱特要当导演了。
那个在《泰坦尼克号》甲板上张开双臂的“玫瑰”,早已是公认的戏骨,如今又将解锁新身份。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她演员生涯中那些棱角分明的角色,其中一个,尤其特别。
是的,今天熊猫想和大家好好聊聊这部十年前的电影。
《裁缝/华丽转身(港)/恶女订制服(台)》
The Dressmaker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澳大利亚内陆一个名叫邓歌塔的荒僻小镇。
电影开场,一辆老式长途车颠簸而来,扬起一片令人窒息的尘土。
车门打开,先踏下来的,是一只踩着时髦高跟鞋的脚。
接着,一个身着剪裁利落的卡其色套裙、涂着饱满红唇的女人优雅地走下。

她就是蒂莉,与周遭的破败、灰黄格格不入。
像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或者说,一枚精准瞄准目标的复仇子弹。
她环顾这个似乎被时间遗忘的地方,轻轻吐出一句话:“我回来了,你们这群杂种。”
这不是游子的荣归,而是一场蛰伏了二十五年的回归。

童年时,她被指控将镇长的儿子“撞”死,随后像垃圾一样被扫地出门,流放他乡。
如今,她已是巴黎名声在手的女裁缝,带着一段破碎模糊的记忆归来。
她要照顾被所有人叫做“疯婆子”的母亲,更要亲手揭开那个困扰她半生的谜底。
邓歌塔这个小镇,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角色。

它闭塞、保守,阳光灼热,人心却更冷。
蒂莉的回归,像一块巨石砸进恶臭的泥潭。
女人们用嫉妒的眼神舔舐她曼妙的曲线和得体的衣着。
男人们则用混杂着欲望与审判的目光打量她。

蒂莉很聪明,她亮出了自己最锋利的武器:她的品位,她的针线,她的缝纫机。
她首先改造的,是杂货铺老板娘那个备受欺凌、毫无存在感的女儿格尔特。
经过蒂莉的巧手,那个土气的姑娘穿上了一袭量身定制的礼服,在镇上的舞会中惊艳亮相。
这一下,魔力如瘟疫般在小镇女人们心中蔓延。

她们纷纷涌向蒂莉那间临时工作室,祈求一件能让自己脱胎换骨的“战袍”。
可是,华服真的能修饰灵魂吗?电影在这里给出了冷酷的答案。
蒂莉起初或许有过一丝幻想,以为优雅的外表能唤醒内心的体面。
但她很快发现,她能勒紧她们的腰身,却无法裁剪掉她们根深蒂固的狭隘、嫉妒与残忍。

这些女人穿着她做的裙子,却依然乐于传播关于她母亲的污言秽语。
她们需要她的才华,如同需要一件工具,但从未打算将她视为一个平等的人。
于是,复仇的火焰终于以一种极致华丽的方式点燃。
在全镇居民远赴邻镇参加比赛的那天,蒂莉冷静地回到了自家小屋。

她铺上一条鲜红如血的长地毯,浇上汽油,然后点燃。
火焰顺着红毯吞噬了她的小屋,继而蔓延至整个空虚的小镇。
当镇民们兴高采烈地归来,眼前只剩一片废墟与袅袅余烟。
影片结尾,蒂莉登上离开的火车,列车员望着远处的黑烟说:“看来有人在烧垃圾。”

蒂莉望向窗外,平静地回答:“不,你只是没见过真正的垃圾。”
与此同时,那个囚禁妻子数十年的镇长,也最终死在了长期被压迫的妻子刀下。
这部作品就像一袭用最精致面料缝制却暗藏锋芒的长裙。
外表迷人,内里却蕴藏着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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