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來說一部荒誕,卻解壓的電影。
它就是《南方惡魔/弗蘭克和佩內洛普 / 弗蘭克與佩內洛普 / 陌路狂殺 / 羅曼蒂克逃亡史 / 南方惡魔》,英文名《Frank & Penelope》直白得像超市價籤,另一個譯名《末路狂殺》倒更懂它的精髓。
明眼人都看得出在致敬《末路狂花》,但比起塞爾瑪和路易絲的悲壯,故事中的亡命鴛鴦更像兩個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社畜,突然撿起了板磚。
南方惡魔
弗蘭克的人生原本是本寫好的流水賬。
他以為這就是"安穩",直到那個本該慶祝的夜晚改變了這一切。
電話裡那句"我請假了"的雀躍還沒落地,下車後就撞見健身教練的手搭在本該屬於他的廚房檯面上。
沒有爭吵,沒有質問,弗蘭克轉身離開了。
他把車開得漫無目的,最後停在亮著粉色燈光的脫衣舞酒館門口。
這裏的空氣裡飄著廉價香水和酒精的味道。
佩內洛普就靠在門框上,頭巾遮住半張臉,說出來的話卻像冰錐:"男人連憤怒都不敢,那說明他不愛她。"
這句話居然成了弗蘭克人生的重啟鍵。
佩內洛普本來沒打算對弗蘭克動真格,她和酒館老闆是固定搭檔,專挑弗蘭克這種看起來就很"好騙"的男人下手:
陪喝幾杯酒,跳支脫衣舞,趁對方暈乎乎的時候刷光信用卡,然後像扔掉廢紙一樣拋棄他們。
弗蘭克一開始確實像塊待宰的肥肉。
他盯著舞臺上的佩內洛普,眼神裡有震驚,有迷茫,唯獨沒有防備。
當佩內洛普說"想讓我坐你腿上,就得移開桌子"時,他真的傻乎乎地去搬桌子。
這笨拙的真誠,反倒讓見慣了虛情假意的佩內洛普愣了神。
轉折點發生在酒館後臺。
老闆發現佩內洛普對弗蘭克有點"走心",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這巴掌沒打醒佩內洛普,倒打醒了躲在門外的弗蘭克。
前一天還連老婆出軌都不敢吭聲的男人,此刻像被按了開關,踹開門搶過槍,子彈擦著老闆的耳朵釘進牆裏。
"跑!" 他拽著佩內洛普的手衝出酒館,這個動作比任何告白都更有力量。
原來被生活磨平的稜角,真的會為某個人重新長出來。
車開上公路時,兩人都沒說要去哪。
弗蘭克把婚戒扔進池塘,佩內洛普數著搶來的鈔票,誰也沒提"未來"這兩個字。
直到在草叢裏相擁的那一刻,佩內洛普突然說:"其實我一開始是想騙你的。"
弗蘭克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知道。"
"但現在不想了。" 她補充道,手指劃過他臉上的擦傷,"從沒人為我豁出去過。"
這段坦白像給氣球放了氣,之前的緊張和戒備都沒了,只剩下兩個殘缺的人互相拼湊的溫暖。
他們不知道的是,麻煩纔剛剛開始:酒館老闆報了警,而他們逃亡的路線,正好穿過一個叫"快銀小鎮"的地方。
這個小鎮藏著個邪教組織,一群穿著白袍的人宣稱要"淨化世界上的惡"。
他們把弗蘭克和佩內洛普抓了起來,說要審判這對傷風敗俗的亡命鴛鴦。
就在兩人以為要命喪於此的時候,一個教徒突然反水,用自己的命換了他們逃跑的時間。
後來才知道,這個反水的教徒也曾是被生活逼到絕路的人。
他在弗蘭克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那種對 "正常生活" 的絕望,和對 "瘋狂愛情" 的渴望。
故事的結尾,弗蘭克和佩內洛普沒像《末路狂花》那樣衝下懸崖。
他們開著車回了弗蘭克的家,正好撞見那個健身教練還在他家喝紅酒。
這次弗蘭克沒客氣,一拳把對方揍倒在沙發上,然後從抽屜裡翻出另一枚戒指。
"跟我過吧。" 他把戒指套在佩內洛普手上時,陽光從窗簾縫裏鑽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光。
沒有轟轟烈烈的誓言,卻比任何承諾都更踏實。
很多人說這個結局太 "童話",但打工人或許就需要這樣的童話。
就像弗蘭克,他最後還是要面對生活的瑣碎,但他的眼神裡卻多了點東西:
那是知道自己有勇氣"瘋一次"的底氣,是明白有人願意陪自己"瘋"的安穩。
所以如果你再看這部電影,別被那些花哨的鏡頭晃暈。
其實故事很簡單:一個老實人,一個壞女孩,在互相救贖裡明白。
比起 "正常" 的生活,找到那個能讓你敢"不正常" 的人,纔是最幸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