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前,一部喪屍片《驚變28天》爆火!
以往的熒幕喪屍形象都是慢慢悠悠的。
這部2002年的電影,首次把發瘋快速奔跑的喪屍帶上熒幕。
壓迫感十足,也成了該類電影的里程碑之作。
時隔近二十年,第三部續集終於又來了!
而這次,又玩出花來了。
——《驚變28年/28年後(港)/28年毀滅倒數(臺)》
故事設定在第一部《驚變28天》之後。
距離“憤怒病毒”席捲英國已過去近三十年。
當世界透過隔離英國得以倖存時。
這座島嶼卻淪為變異感染者的地獄。
倖存者們蜷縮在潮汐庇護的孤島。
退潮時,一條通往死亡大陸的堤道顯露。
漲潮時,海水成為絕望的屏障。
12歲的斯派克(阿爾菲·威廉姆斯 飾)在父親吉米(亞倫·泰勒-約翰遜 飾)嚴苛訓練下長大。
他的“成人禮”,是首次踏上大陸獵殺感染者。
不為求生,只為磨滅人性,成為高效的殺戮機器。
當然這只是故事的開始。
當斯派克窺見父親麻木面具下的冷漠。
他毅然帶著垂死的母親伊斯拉(朱迪·科默 飾)逃離孤島。
尋找傳說中的“瘋醫”凱爾森(拉爾夫·費因斯 飾)。
以求他治好母親的病。
母親伊斯拉在譫妄中掙扎。
卻以驚人的清醒擊退襲擊兒子的感染者。
母愛本能刺破了病毒的陰霾。
“瘋醫”凱爾森是大陸上的異類。
他拒絕將感染者妖魔化,用鎮靜劑代替殺戮,更耗盡心力建造“骨廟”。
火化萬千亡骸,堆砌成警示生者的“死亡紀念碑”。
而孤島倖存者以生存為名築起高牆。
卻在封閉中遺忘了生命的意義。
《驚變28年》不止於恐怖續作。
當“活下去”成為唯一信條,人性底線是否必然崩塌?
孤島的封閉法則與凱爾森的悲憫,構成殘酷映象。
影片最核心的創新在於對“感染者”的重新定義和深度刻畫。
經過28年的“進化”和變異,它們已不再是《驚變28天》裡純粹狂暴的生物兵器。
而是發展出了複雜的社會結構和生存方式。
幾乎形成了一個獨立的、扭曲的種羣。
尤其是首領“阿爾法”感染者,這是進化的關鍵產物。
他們體型異常高大,力量遠超普通感染者,行為更具策略性和組織性。
他們是感染者的首領或精英戰士。
影片展示了他們極其殘忍的攻擊方式。
感染者,尤其是阿爾法,會有組織地協作狩獵,不再是完全無腦的個體。
他們懂得設定陷阱,如將獵物屍體懸掛在樹上。
最震撼的設定莫過於,感染者能夠繁衍後代!
影片中有一個關鍵情節:斯派克和母親遇到了一名懷孕的女性感染者。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名感染者生下的嬰兒是完全健康的,未被病毒感染!
這徹底打破了傳統喪屍片“感染者即終結”的設定。
表明病毒並未摧毀宿主的全部生育功能。
甚至可能透過某種方式不傳染給新生兒。
這賦予了感染者種羣延續的可能性。
也帶來了巨大的倫理衝擊(這個健康嬰兒的身份和未來是什麼?)。
《驚變28年》這部用iPhone拍攝卻視野磅礴的電影。
構建了一個遠比前作複雜和深刻的末日世界。
感染者不再是單純的怪物,而是進化出了等級、社會性、甚至繁衍能力的新“物種”或生態位。
這使得生存鬥爭更加複雜和令人不安。
迫使觀眾思考生命、死亡、記憶、人性在極端環境下的邊界以及新文明可能的形態。
吉米最後的狂奔,則為這個沉重的故事留下了一絲關於救贖與改變的微弱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