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十一歲的女孩,在自己生日當天,從陽臺縱身一躍。

沒有尖叫,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
家人發現後,只是默默走下樓,像在看一灘灑落的牛奶。

這個場景冷漠到令人窒息。
這不是犯罪新聞,而是一部希臘電影:《暴力小姐》。
可它殘酷得比新聞更真實。
暴力小姐

故事發生在雅典。
在一棟看似普通的公寓裡,住著一群行屍走肉。
父親,是唯一的男性,也是絕對的統治者。

母親對父親是絕對的順從,外婆沉默麻木,三個女兒和兩個孫輩,都在他的陰影下呼吸。
小女兒安吉莉沒有等來青春,卻提前擁抱了死亡。
她的自殺像一把剪刀,撕開了這個家庭的外殼。
在這個家裏,規則比空氣更重要。
想出門?
必須報備。
想關門?
抱歉,門會被拆掉。
吃飯時,父親不動筷,沒人敢動。

孩子犯錯,就得互相扇耳光。
學不會順從,就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劃口子。

暴力,不只停留在拳頭上,更是一種徹底的奴役。
父親的聲音,像牢籠的鐵鎖,咔噠一響,所有人都得低頭。
你以為這只是家暴?
錯。
在夜晚,父親牽著大女兒的手,把她送進陌生男人的房間。

在工廠廢墟里,二女兒被一群陌生人撕扯羞辱,最後連親生父親也加入其中。


這不是父親,這是皮條客。
這是把血脈當作商品的劊子手。
如果地獄有一席之地,他為什麼還能活在人間?
你或許會問:
母親呢?
外婆呢?
外婆冷漠得像一具雕像,因為她也曾是受害者,早年間被丈夫打到遍體鱗傷。
長期的壓迫,把她訓練成新的幫兇。

母親更讓人心寒。
小女兒向她呼喊媽媽,她緊閉雙眼,假裝一切不曾發生。

有時候,最大的殘忍,不是出手,而是冷眼旁觀。
她們明明看到孩子被帶走,卻假裝熟睡。
她們明明聽到哭喊,卻只會掩蓋、順從。

警方和政府調查員上門。
一家人齊心協力演出了一場幸福戲碼。
每個人都背好臺詞,連孩子都學會說謊。
照片裡笑容燦爛,現實裡屍骨未寒。
調查員臨走時說了一句:
"真奇怪,這裏死了一個人,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句話,像釘子一樣釘進觀眾心裏。
為什麼安吉莉要跳樓?
她看到了大姐被帶走,看到了二姐被折磨。
因為她知道,等到初潮來臨,就輪到自己了。
她明白自己無路可逃。
所以,她選擇在生日這天,提前逃離。
笑容背後,是最後的告別。

影片的最後,父親死在床上,下體血流不止。
誰殺的?
沒有答案。

但那一刻,大女兒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驚恐、快感和解脫混雜在一起。
噩夢似乎結束了。
然而鏡頭裏,外婆讓女兒關上房門,黑暗中傳來新的動靜。
我們才恍然大悟:
施暴者倒下了,可暴力並沒有終止,它只是在傳遞。

看完這部電影,最讓人害怕的不是劇情,而是它與現實的重疊。
翻開新聞,你會看到:
父親猥褻親生女兒,母親裝作不知。
叔叔強姦侄女,家族選擇沉默。
你以為這是個體的變態,其實這是人性的陰溝。
最惡毒的父母,不是窮,不是兇,而是把孩子當作賺錢的工具。
而最可怕的母親,不是無能,而是選擇站在惡的一邊。

所以,片尾的那個問題也值得人深思:
"這樣的父母為什麼還不下地獄"?
......
願所有孩子,都能擁有光明的家。
願人間,少一點這樣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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