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英國貴族的狗血史,多數人先想到的是溫莎王室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卻鮮少有人知道,米特福德家纔是真正的"抓馬天花板"。
這個能追溯到諾曼時代的名門望族,沒靠爵位留名青史,
反倒憑六個女兒的離經叛道,在英國曆史上鑿了個"荒誕黑洞"。
誰能想到,同一對父母養出的六個女兒,能活成六種極端:
一個成公爵夫人卻困在婚姻牢籠,
一個當法西斯頭子情人甘受唾罵,
一個追共產主義跑遍戰場,
一個跪舔希特勒成歷史笑柄,
一個寫小說封神,還有一個在姐妹的光芒裡成了透明人。
異軌姝途/米特福德六姐妹 / 蠻橫六姐妹
一戰後英國經濟垮臺,米特福德家也未能倖免,股市幾乎虧光幾代人的家底。
最後只剩一座爬滿藤蔓的莊園撐門面。
家族裏唯一的兒子從出生起就被當繼承人的模子養;
六個女兒呢?
她們沒資格上學,沒權利繼承財產。
她們從小被按在繡繃前練儀態、學如何管理家庭。
她們的人生目標只有一個:嫁個體面人家,給快散架的家族續面子。
大姐南希是最早被規訓的。
她曾攥著初戀哈米什的手偷偷許願,想跟這個寫專欄的窮小子逃去倫敦。
可父母一句話就掐滅了火苗:"米特福德家的女兒,不能嫁連馬車都僱不起的人"。
後來她遇見公爵家的小兒子,對方是出了名的紈絝,卻勝在門第夠格。
她答應對方求婚不過是應付家族催婚。
母親卻輕描淡寫地勸:"婚姻哪有什麼真愛?不過是忍一忍,讓一讓,再熬一熬"。
她終究還是穿上婚紗,把自己捆進了"貴族少奶奶"的殼子裡。
二姐帕梅拉是個徹頭徹尾的“邊緣人”。
每天圍著莊園轉,管僕人、理花草、學插花,父母沒對她抱太多聯姻期望。
彷彿她只要安安靜靜待著,就不算給家族添麻煩。
她就像莊園裡的老傢俱,存在卻沒人在意,連姐妹間的撕逼都輪不上她插嘴。
三姐戴安娜是最早完成任務的。
她嫁給倫敦頂級富豪,住豪宅、穿高定,每天周旋在名流派對,成了父母口中家族的榮耀。
可誰都沒料到,這個看似溫順的闊太,會在一場法西斯演講後徹底瘋魔。
她聽完英國法西斯聯盟創始人莫斯利的演講,當場淪陷。
轉頭就跟富豪丈夫提離婚,哪怕被全倫敦罵蕩婦,也要當莫斯利的情人。
四妹尤妮媞的18歲成人禮,是米特福德家的炸藥桶。
就算家底再薄,父母還是硬撐著辦了場盛大酒會。
目的昭然若揭:讓尤妮媞認識更多貴族子弟,早點定下來止損。
這場酒會的錢,全靠三姐戴安娜掏腰包。
可酒會散場後,尤妮媞坐在樓梯上哭到發抖:"我這輩子也要嫁個不愛的人,生一堆孩子,最後變成跟媽媽一樣的人嗎?"
戴安娜蹲下來,指尖劃過她的禮服裙襬,說了句改變她一生的話:"別管別人要你做什麼,去追你真正想要的。"
就是這句話,把尤妮媞推上了瘋狂的路。
她跟著戴安娜接觸法西斯思想,後來乾脆瞞著家人跑到慕尼黑,成了希特勒的狂熱粉絲。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信仰,卻不知道這條路早已通向深淵。
五妹傑西卡更離譜。
她從小就看不慣家族的特權做派,偷偷把馬克思的書藏在枕頭下,把共產主義傳單塞進禮服內襯。
19歲那年,她趁著家裏辦派對,跟一個猶太共產主義者私奔了,
臨走前還偷了母親的珠寶當路費。
後來西班牙內戰爆發,她直接跑到前線當護士,拿著槍跟法西斯士兵對峙,跟兩個親姐姐站成了生死對立面。
大姐南希曾在日記裡寫:"我的妹妹裡,總有一個會變成英國人最恨的人......"
《異軌姝途/米特福德六姐妹 / 蠻橫六姐妹》最狠的不是拍姐妹間的狗血撕逼,而是拍她們在時代夾縫裏的掙扎。
那個年代的英國女性,多數被鎖在廚房和育兒室裏,連說話都要壓低聲音。
可米特福德家的六姐妹,就算走的路再荒唐,至少敢對命運說不。
劇集最後,米特福德家還是賣了莊園。
這座承載了她們童年、也束縛了她們半生的房子,終於成了過去。
六姐妹最後一次聚在莊園裡,拍了張黑白合照。
後來她們散落在世界各地,有的成了作家,有的成了社會活動家,有的成了歷史書上的反面教材。
沒人再說她們是"米特福德家的女兒"。
大家開始叫她們"南希·米特福德"、"傑西卡·米特福德"、......。
她們終於活成了自己的名字。
就像劇裡說的:"離經叛道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叛道"的勇氣都沒有。"
米特福德家的六姐妹,或許不是榜樣,卻是一面鏡子。
她們照出了我們每個人心裏,那份不敢輕易說出口的"想要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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